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见孙壮斜着眼盯着自己，苏荷露气呼呼道：“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这就对了，”孙壮道，“做人不能太善良，否则只会沦为黑暗爱丽丝的祭品。小妹妹，你想加入极乐净土吗？只要加入了极乐净土再拿善良的亲人作为祭品献祭给黑暗爱丽丝，你就能得到永生。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永生永世都这么漂亮，那不是很好吗？” “真的跟傻子似的，”两手交叉在胸前的苏荷露道，“我告诉你，你现在就跟那些传销似的，所以在我们这种正常人看来就是低能儿。我不知道极乐净土是什么狗屎，反正我是无神论者，我知道没有一个人能永生。假如献祭自己的亲人就可以得到永生，那岂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就有很多永生的人了？但没有，一个都没有，所以像你这样的傻子纯粹是被那狗屁的教主被骗了！”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就你懂，行了吧？” 见苏荷露在跟孙壮斗嘴，徐坤原本想阻止。 但想了想，徐坤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样斗嘴其实挺好，指不定孙壮会说出更多跟极乐净土有关的事。 想起妻子的死，徐坤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假如他不是刑警，甚至不将法律放在眼里，他还真有可能会以暴制暴。既然孙壮找人害死了他老婆，他自然要将孙壮弄死。可因为他自己是个刑警，所以这种事自然不能做。 更何况，他必须将那个亲手杀了他妻子的人找出来，还要将极乐净土这个邪教铲除！ 一个多小时后，王博远张萌萌两个人走出了放映厅。 《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有很多泪点，所以看电影的时候张萌萌哭了三次。 当然张萌萌哭得稀里哗啦期间，王博远都没有去吃张萌萌的豆腐。 站在大厅里，深吸一口气的张萌萌道：“那些人物真是有血有肉！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电影了！” “你喜欢就好。” “谢谢你，”眯着眼的张萌萌道，“虽然你没有陪我吃晚饭，但你能陪我看电影已经很好了。可惜你不是我男朋友，所以总觉得气氛不够好。我决定尽快找个男朋友，这样以后我想看电影就有人来陪我看了。” “而且如果你哭了，你还可以投入他的怀抱。” “是啊！” “不过男朋友也不能随便找，这社会渣男太多。所以你想找某个男人当男朋友的话，你记得让我还有小露看一看。比如可以四个人一块去吃一顿饭，或者是直接把那个男人带到我家来做客也可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所以加上我跟小露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的。” “谢啦！” “我送你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还以为你准备送我去吃夜宵呢！” “我得回家陪着她们母女俩。” “这回答我打满分，”眯着眼的张萌萌道，“这回答说明你把家庭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想着跟我这样的女孩子吃夜宵聊天什么的。走吧，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不应该再继续耽误你的时间。” 见张萌萌很兴奋，王博远自然很高兴。 因为只要张萌萌很快找到男朋友，张萌萌的性取向被纠正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离开电影院，王博远便送张萌萌回住处。 再之后，王博远是往家的方向驶去。 而此时，徐坤苏荷露两个人已经带着孙壮回到刑侦支队。 因不想出什么幺蛾子，徐坤是决定连夜对孙壮进行审问，他必须搞清楚是谁杀害了他妻子，更要搞清楚极乐净土这个邪教的架构、成员等等！ 只有将极乐净土这个邪教一网打尽了，那才能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加健康稳定！ 徐坤审问孙壮而苏荷露做笔录之际，王博远已经回到了家中。 看到姐夫回来，江婷立即站了起来。 “姐夫，玩的尽兴不？” “只是看一场电影而已。” “好看不？” “挺感动的。” 听到姐夫这话，显得一脸鄙夷的江婷问道：“那你是不是吃萌萌的豆腐了？” “我像是那种男人吗？” “就姐夫你对我所做的事而言，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很大。” “第一次我以为是在做梦，第二次只是为了搞清楚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你而已。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我都不是想对你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你别老是把那两次的事挂在嘴边。对了跟你说个好消息，你姐她今天手指动了下，并且还流泪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姐快醒来了？” “医生说很有可能，”往卫生间走去的同时，王博远还道，“看完电影之后我原本还想去一趟医院，但还是决定明天再去。所以明天上午我都会待在医院那边，跟主治医师聊一聊，顺便跟你姐聊一聊。只要你姐醒来了，那些我们想知道却不知道的谜题就能统统搞清楚。” “这就意味着，”皱了下眉头，江婷问道，“我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见小姨子一脸落寞，王博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到小姨子面前，王博远道：“假如她是罪犯，或许你能离开这个家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的。” 听到姐夫这话，江婷的眼睛瞪得有些大。 瞬间，江婷的眼泪流了下来。 第150章 那些事儿 见小姨子流泪了，王博远都有些吃惊。 没等王博远反应过来，他那噘了噘嘴的小姨子已经依偎在了他身上。 见状，王博远都在想着他小姨子是不是被他感动到了。 但他并没有刻意要弄哭他小姨子，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假如他妻子是罪犯并且要去坐牢，他自然会继续让小姨子留在这个家里。 他可以不需要小姨子的照顾，但他女儿肯定离不开小姨子。 但如果他妻子并非罪犯，甚至没有出轨，那可怎么办？ 就现在的发现而言，哪怕他妻子不是罪犯，也绝对是个早已出轨的货色吧？ “姐夫，你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吗？” “想，”王博远道，“做梦都想。” “那我告诉你好了，”顿了顿，江婷又道，“算了，不跟你说，总觉得不太好。” “你别这样，”被小姨子撩~拨得心痒痒的王博远道，“你赶紧跟我说，要不然我今晚肯定是要失眠的。婷婷，我特别想知道你的过去，也特别想知道咱们以前有没有见过面。”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江婷吗？” “那你知道一开始跟你接触的人是谁吗？” 被小姨子这么一问，王博远都被吓到了。 难不成，他最先认识的人是小姨子江婷？ 看着小姨子，王博远便开始回忆当年跟妻子相遇相识相爱的一切情景。 他不是那种擅长花言巧语的男人，以前的他还算是有些内向，所以以前的他很喜欢网聊。当然他不会特意找女孩子网聊，他觉得那样就像是带有特别目的。而某次加入一个qq群，在得知正在群聊的一个女孩恰好也在这座城市上班，所以他就主动加了对方。在看到对方qq空间的那些照片，王博远起初还以为都是网图。但因对方很健谈，而且字里行间给他一种温柔善良的感觉，所以他就在认识对方半年之后通过qq向对方表白。在对方接受了他以后，两个人才通电话并见面。而当他见到对方时，他被对方那一尘不染的美给震撼到了。之后两个人就开始恋爱，恋爱三个月之后就开始谈婚论嫁。因他爸妈不同意，他是先去领了证，无奈的他爸妈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显然，他回忆中的这个人就是他妻子江露！ 但真的从头到尾都是江露吗？ 要不是他小姨子出现，还偶尔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肯定不会冒出这样的疑惑来。 回忆结束，王博远问道：“我一开始认识的人是你？” “没错，”江婷道，“一开始跟你网恋的人是我而不是我姐，但你第一次见到的人是我姐而不是我。而在我跟我爸妈吵架并离家出走之前，我曾经跟你见过一面。也跟你拥抱过接吻过，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觉，怦然心动到好像整个人都要碎掉的地步。” 因小姨子这番话，不敢相信这些是事实的王博远吓得连连后退。 当然，他知道这肯定是事实，他小姨子没有骗他的必要。 让自己冷静的同时，王博远问道：“为什么要让你姐跟我见面？” “当时我发现我患上了白血病，我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我想着既然我活不久，那我干脆让我姐去见你好了，反正我跟我姐都长得一模一样。她当时还没有交男朋友，再加上是我拜托她的，所以她就同意了。后面她说对你的印象蛮不错，很老实很可靠，应该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结婚对象。我说既然你很不错，那她就直接跟你谈恋爱好了。或许是以为我活不了多久，我姐她就同意了。在你们恋爱了半个月后，我跟我爸妈吵架。我姐当时是站在我这边，但她说想帮却帮不了我。后面我以她的身份去了你们的住处，还给你做了一顿饭。我记得当时你看到我在哭还问我怎么了，我说一点事都没有。” 停顿了下，江婷继续道：“吃了饭以后，我主动抱着你还跟你接吻。当时你很熟练地回应我，这让我知道你肯定跟我姐已经做了非常亲密的事。被你抱着是一件让我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的事，知道你跟我姐的关系却让我都快要心碎。那次之后我离开了家离开了这座熟悉的城市并去了南京，我以为我会死在那边，结果因为好心人帮我在网上筹款，又恰好有跟我匹配的骨髓，所以我就非常幸运地活了下来。前几年我一直在服药，今年开始倒是很少服药。但对于我能活多久，我一直不清楚，甚至连医生都不清楚。所以如果某天我突然死了，姐夫你也不要觉得惊讶，只要将我的骨灰扔到海里就好。” “那次我记得，”王博远道，“我是直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要哭，还想着女人心海底针。” “其实那次是我而不是我姐。”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你姐在见面半个月后就把你从我的qq好友里删了。” “我姐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不再使用那个qq，留着也没意义。” “那是因为她要确保你不知道她还有个孪生妹妹，更要确保你不知道一开始跟你谈恋爱的人其实是我。其实我姐没有做错，再加上是我主动让我姐代替我跟你见面，所以对于姐妹调换这事她都没有错。要说做错的话，那就是她跟你结婚以后不守妇道，彻彻底底辜负了你。而且对于她拿萌萌当宠物这事，我是真的特别气愤。” “那你为什么五年之后回来了？” “家是在这边，漂泊再久还是想回家。” “那你恨你爸妈吗？” “当然恨，”江婷道，“当时他们也很喜欢你，所以说如果我敢说出实情，他们就不会拿出一分钱给我治病。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是特别恼火，我甚至想跟你说清楚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但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会死去，所以我就决定成全你跟我姐。”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可以当做你谈了两次恋爱，”笑中带泪的江婷道，“第一次是跟我在网上恋爱，第二次是跟我姐在现实中恋爱。” “对不起……” 说出这三个字，走上前的王博远一把将身为他小姨子的江婷抱在怀里。 第151章 你好邪恶 江婷起初有挣扎，但挣扎了片刻后就放弃。 不是她不想挣脱，是王博远抱得太紧，紧到让她都像被老鹰抓住的小鸡般。 就这样，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王博远是没想到自己的网恋对象居然是小姨子，更没想到当时小姨子因为身患白血病而让她姐负责在现实里见面。假如当时他小姨子肯跟他见面，或许三个人的命运就完全不一样了吧？ 一想到小姨子身上就像是放着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王博远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对于当年的事，他知道不论是他妻子还是小姨子都没有错。 但如果他妻子早已背叛了他，他铁定会离婚，并跟小姨子结婚。 这样的话，也算是对小姨子有个交代了。 互相沉默了十分钟，王博远才开口问道：“想不想把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改变改变？” “你已经色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都没说是怎么改变你就说我色，那是不是说色的人其实是你？”看着小姨子那水汪汪的美眸，笑得很温和的王博远道，“我的意思不是现在改变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而是以后。我现在的任务是让你姐尽快醒来，之后让她把话说个清楚。等她说出了她出轨的事，我就跟她离婚，到时候我再娶你进门。” “要是我姐并没有出轨，你还会跟她离婚吗？” “会的，她这个人人品很不行，我一直觉得她拿萌萌当宠物一事特别恶心。” “那要是她不肯跟你离婚，或者要跟你争雪雪呢？” “就算要争，我也会想办法把雪雪抢过来，”停顿了下，王博远又道，“其实她怎么样都争不到手，你自己想一想她那张照片。我不知道照片是谁拍的，但就她的神情以及身上的液体而言，不是都说明她刚刚跟男人搞完吗？再加上曾经有男人发微信消息给她，说要让她今天爽死，这些都可以说明她已经出轨。反正到时候就算她不肯承认，我也会直接跟她离婚，之后跟你举行盛大的婚礼。” “到时候宾客们看到我，会不会以为你只是跟我姐再结一次婚。” “不可能，因为他们会知道我结婚的对象是江婷而不是江露。” “那他们肯定想着你跟我们姐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 “我才不相信姐夫你有这么豁达呢！” “现在你还可以叫我姐夫，以后可不行了。” “是要叫你老公啊？” “没错！” 看到姐夫那兴奋的模样，笑得很甜的江婷是挑了挑眉头。 当王博远听到小姨子肚子在咕咕叫时，他便道：“我去给你做夜宵，你等我。” “家里好像没什么吃的。” “煎蛋吃不吃？” “那要看谁的蛋了。” “鸡蛋。” “我还以为是姐夫你身上的蛋。” “这两颗得留着，以后还有用。” “有什么用？你还想二胎啊？” “我准备跟我的初恋女友再整一个娃出来。” 听到姐夫这话，江婷脸蛋都红了。 哼了一声，江婷还特意把脖子歪向一侧。 看到小姨子这傲娇的模样，笑了笑的王博远是走进了厨房。 约过十五分钟，王博远端着一碗放了煎蛋以及火腿肠的泡面走出了厨房。 摆在茶几上，王博远道：“吃吧，有点烫。” “谢谢姐夫。” “其实我真希望当年出来跟我见面的人是你而不是你姐，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 “当时我查出白血病，我以为必死无疑。” “所以你是幸运的，有那么多好心人帮忙。” “所以我现在不是为我自己一个人活着，我是为很多人活着，”顿了顿，江婷道，“我基本上没有存款，因为我会时不时将我的工资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以后我也会继续这样做，直到我不在这个世界为止。姐夫，你说结婚的事还是免了吧，就这样挺好的。到时候要是你跟我姐真的离了婚，我也不跟你领证，但我可以跟你像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等某天我走了，你再找过一个对象好了。要是到时候萌萌还没有结婚，你跟她结婚也可以，我可以确定她是那种没什么城府的女孩子，跟我姐恰好相反。” “你这个提议真不错，”王博远一本正经道，“刚好萌萌有女同倾向，所以到时候她还会时不时带美女到家里来。” “你好邪恶啊！” “开玩笑的，”王博远道，“离婚后我会娶你，你走了以后我会选择孤独终老的。” “那对雪雪不好。” “我相信你会跟我白头偕老。” “基本上不可能，”江婷淡淡道，“能再活个五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医学技术会越来越发达，别对未来这么没信心。” “姐夫你要吃吗？” “不怎么饿。” “那先吃，剩一点给你。” “嗯。” “你应该不会介意吃我的口水吧？” “以前都接吻过，你觉得我会介意吗？”顿了顿，王博远道，“一开始我还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奔放，我现在总算是都搞清楚了。我是你的初恋，我们拥抱过接吻过，所以你才会觉得表现得亲密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这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我姐出轨了，所以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必要完完全全压制着。” “也是。” 吃了一半，江婷便将碗推到了姐夫那边。 直接拿起碗筷，王博远便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还没有洗澡的他是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他发觉他小姨子还坐在沙发上，并且还在玩手机。 “我最近发现了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没有看姐夫的江婷道，“歌名叫《流浪》，原唱歌手是半阳，但苏谭谭把这首歌唱得更加好听。可能是因为在外面流浪了五年，所以这首歌带给我的感触特别深刻。谁的地久配天长，独爱情歌和海浪；人生走的太漫长，流浪到岁月枯黄。” “后面几句是歌词？” “是啊，我放给你听。” “到我房间去听，别把雪雪吵醒了。” 听到姐夫这话，江婷皱了下眉头。 看着姐夫，江婷问道：“你想干嘛？” 第152章 走或不走 “听歌。” “目的太单纯，不去。” “那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姐夫你的吧？”江婷道，“都说小姨子的半边屁股是姐夫的，你这个姐夫似乎对我的半边屁股不太感兴趣。到底是我没有魅力，还是因为你玩腻了我姐，因为我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也对我没兴趣呢？” “别说荤话，到我房间去。”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太那个。” “真觉得你脑子里只有ooxx。” “我就不信姐夫你心里没有想类似的事。” 见姐夫已经走进主卧室，江婷只好跟了进去。 怕吵醒雪雪，江婷还顺手带上门。 见状，王博远问道：“今晚不准备走出这道门了？” “我是怕吵醒雪雪，你脑子里难道就只有ooxx吗？”停顿了下，江婷问道，“你跟我姐的结婚照呢？” “扔在床底下了，”坐在床边的王博远道，“想起跟她有关的那些事我是越来越窝火，看到结婚照我就更加窝火。为了不让自己连觉都睡不好，我干脆把结婚照扔到了床底下。” “我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你看到我会不会想起我姐？” “不会，你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我不信。” “我说的是实话，”王博远道，“哪怕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会想起她。而且她又不是什么好女人，我有什么好想的？对了婷婷，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去弘晟基金上班了。哪怕弘晟基金让你去参加什么活动，你也没有必要去。我总觉得弘晟基金里有不少像马国涛那样的货色，我真怕你会出事。跟你的安危比起来，你姐的出轨真相一点儿也不重要，懂不懂？” 听到姐夫这话，江婷自然很感动。 坐在床边，她便开始播放苏谭谭唱的《流浪》。 因苏谭谭的声音格外沙哑，王博远道：“很少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所以她的嗓子就像是被恶魔吻过，是很罕见的烟嗓。” “抽烟的结果？” “不一定，很多都是天生的，”江婷道，“只是听起来很像是抽烟抽到沙哑的地步，所以大家习惯性称这种声音为烟嗓。前几天我在抖音听到这首歌时，我就被震撼到了。苏谭谭这个歌手长得很卡哇伊，跟她的声音完全不搭配。而且她唱歌的时候特别好玩，眉毛会往下翘，就像是个囧字。” “那你让我看下她的视频。” “不要，我怕姐夫你会爱上她。” “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 “我姐，对吧？” “我的初恋。” “切，”白了姐夫一眼，江婷道，“我确实是你的初恋，但你在现实里是跟我姐恋爱，所以我才不相信你只爱过我。” “她代替你跟我见面，所以我自始自终都以为她就是你，也就是我的初恋。我对她的感情正是基于我们的网恋，所以我对她的那份感情其实是本该属于你的。等你姐醒了，等我跟她离了婚，那份感情就会再次属于你，这辈子都不会变。” “太肉麻了，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听到小姨子这话，王博远忙拉着小姨子的手。 摸了摸小姨子的胳膊，王博远道：“没摸到鸡皮疙瘩。” “不在手上，在其他地方。” “这吗？” 说着，王博远的手落在了小姨子的大腿上。 当然因为裙摆的遮挡，王博远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小姨子的大腿。 看着姐夫，江婷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见小姨子没有吭声，王博远是将小姨子的裙摆往上推了下。 接着，王博远摸到了小姨子那有些凉的大腿。 见小姨子依旧没有吭声也没有反抗，王博远有了更加大胆的想法。他是觉得既然小姨子是他初恋，他妻子又出轨，并且这阵子跟他小姨子相处得也不错，就算滚床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的他是不会老是想着这种荒唐的事，可因为他的结婚对象本该是小姨子，所以他自然会想着跟小姨子滚床单什么的。 在一定会跟妻子离婚的前提下，跟小姨子滚床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如此想着，挪过去的王博远便吻向小姨子那薄薄的唇瓣。 可还没吻到，他小姨子就猛地站起来。 后退数步，表情复杂的江婷道：“姐夫，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罢，江婷转身而走。 走出主卧室，她还顺手带上了门。 被小姨子晾着后，王博远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是不是他太冲动了？ 看着被撑起的裤裆，王博远不免叹了一口气。 他是认为他肯定会离婚娶小姨子，所以才觉得滚床单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显然，他小姨子并不认同这种观点。 走进次卧室，江婷关上了门。 坐在床边，看着睡得很香的雪雪，江婷心情变得很是复杂。 她确确实实是她姐夫的初恋对象，再加上她姐八成是已经出轨，所以她跟她姐夫结婚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因雪雪终究是她姐跟她姐夫的爱情结晶，而她的白血病还有可能复发，所以她才会特别动摇。就概率而言，她大概率活不了几年，所以她不希望她姐夫被她伤害得伤痕累累的。 所以就理智而言，她应该跟她姐夫保持距离。 等某天她姐夫跟她姐离婚了，她也会随之消失，之后让她姐夫在没有她跟她姐的人生里寻觅下一个结婚对象。 但是，江婷又有些不甘心。 毕竟，王博远是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 “哎！”江婷喃喃道，“都想直接用硬币来决定走或不走了。” 自语完毕，江婷直接躺在了床上。 她躺下不久，雪雪便往她这边挪来，还搂着她的脖子。 见雪雪如此亲近自己，江婷自然舍不得离开雪雪，更不想伤害雪雪。 面带微笑的同时，江婷还吻了下雪雪的小脸蛋。 因思绪混乱，躺在床上的王博远怎么也睡不着。 直至十一点半，准备将手机断网的他突然收到了苏荷露发来的微信消息。 「方便语音不？」 见状，没有回消息的王博远是直接发送语音请求过去。 第153章 有些兴奋 “真是累死我了！” 听到苏荷露这抱怨，王博远问道：“难道你在夜跑？” “我今天是比夜跑还来得累，”电话那头的苏荷露道，“傍晚徐队回市区接我，之后就带我去他丈母娘那边。根据徐队从我爸那边得到的线索，我们知道那个宗教是叫极乐净土，极乐净土干的事特别恶心，要得到永生就必须拿自己的亲人献祭给黑暗爱丽丝。徐队的老婆就是被献祭了，真的是特别特别的可怜。” “那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徐队老婆的舅舅，”停顿之后，苏荷露继续道，“她舅舅让其他门徒杀害了她，真的是有些丧心病狂。而且我跟徐队刚刚审问她舅舅的时候，她舅舅还坚称她现在在黑暗爱丽丝身边，生活得非常幸福。反正她舅舅彻彻底底被极乐净土的教主给洗脑了，一直说就算被枪毙也死不了。整个过程中徐队都是特别生气，幸好徐队还算理智，否则肯定会把她舅舅活活打死。” “那你们问清楚极乐净土在哪，教主又是谁之类的了吗？” “她舅舅不肯说。” “那怎么办？” “没事，让她舅舅开口的办法有很多。” “严刑逼供吗？” “不知道。” “你不是徐队的跟班吗？怎么会不知道？” “今天晚上没有出问什么来，暂时把这个跟人渣没什么两样的家伙关起来，准备明天继续审问。反正如果好言相劝没什么效果，或许真的只能用一些手段了。当然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凶手的前提下，我们是绝对不会对他们使用不算暴力的暴力。但确定是凶手的话，我们就会在实在没办法撬开他们嘴巴的前提下用那种不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伤痕的暴力。” “没事，你不用向我解释，我都懂。” “总觉得事情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在没有抓到极乐净土的教主之前，事情都不能算是豁然开朗。” “也是。” “现在呢？” “正在回宿舍的路上。” “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家要特别小心。” “我的身手可好了！” “万一你遇到一群壮汉呢？” “不可能的啦！” “总觉得你很兴奋，就跟喝多了酒似的。” “我确实兴奋，但我特别理智，才不会像上次那样叫你送我去酒店。我在想着一旦我们铲除极乐净土的新闻传开，我们支队肯定会很出名的。尤其是徐队，徐队绝对会被上级嘉奖，还有可能获得一些奖章。不过如果极乐净土的势力范围不只是在清乐市，甚至延伸到外省，到时候就需要跟多个地方的刑侦支队合作，甚至还需要从刑侦总队那边调派人手。反正到时候需要的是一击必杀，必须一次性将那些不法之徒都抓住！” “那这事就不能传出去，必须谨慎一些了。” “帮我保密，不要跟其他人说，也包括跟你同居的婷婷。” “我知道，不该说我的我铁定不会说的。” “先这样，我快到宿舍了，有空再聊。” “那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累得不行，打算回去洗把脸就睡大头觉，拜啦！” 王博远还想说什么，结果苏荷露已经中断了语音聊天。 发了「晚安」两个字过去后，王博远便想着苏荷露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能感觉得出苏荷露非常兴奋，这让他也有些兴奋。 只要他妻子的案子跟极乐净土有关，或许他就能通过某个门徒搞清楚当时的状况了。 至于他妻子是不是极乐净土一员，他倒是不太清楚。 他自然希望不是，要不然他妻子基本上避免不了牢狱之灾。 想着之前很奔放现在却很矜持的小姨子，王博远脸上出现了笑容。 因心情变得越来越平静，他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依旧被他女儿叫醒，依旧像往常那样带着女儿去洗漱。 再之后，三个人便一块吃早餐。 吃过早餐，见小姨子走进主卧室，王博远也跟了进去。 看到小姨子拉开衣柜，王博远问道：“你准备去上班？”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叫你别回弘晟基金了吗？” “傻瓜，”白了姐夫一眼，江婷道，“我是去博远药房，那边的老板特别需要我。不仅是老板，就连那边的店员也很需要我。所以就算姐夫你不同意，我也必须去博远药房上班，懂不懂？”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穿职业装去弘晟基金。” “我在想着我要穿哪件衣服。” “穿你自己的就好，别穿你姐的。” “我不是要穿我姐的衣服，我是在看你今天该穿哪套。” “我是男的，随便穿都可以。” “那不行，我要把你打扮得很帅很帅。” “然后迷倒一群女人吗？” “臭不要脸的！” 娇嗔出声的同时，江婷还白了她姐夫一眼。 挑好一套衣服放在床上，江婷道：“姐夫你今天就穿这套。” “嗯。” “姐夫你今天要去哪？” “先送雪雪去幼儿园，之后再去医院那边。” “王婆怎么样了？” “待会儿我再跟你说。” “嗯！” 待小姨子走出主卧室，关上门的王博远便换衣服。 再之后，三个人是一块出门。 王博远开车载着女儿去幼儿园，江婷则是前往博远药房。 送女儿到幼儿园，王博远便前往人民医院。 他没有直接去妻子那病房，他是买了粥去看望王婆。 看着王婆将粥喝完，又陪王婆聊了片刻，王博远才去妻子那病房。 走进病房，见丈母娘正拉着他妻子的手在唠嗑，他便站在一旁看着。 待丈母娘聊完后，王博远才坐在病床前跟他妻子说话。 因怕错过他妻子手指动这样的细节，所以他是握着他妻子的手。 八点半不到，徐坤来到了刑侦支队。 让一名刑警去把孙壮带来后，泡了一杯茶的徐坤便走进了询问室。 他知道孙壮不会轻易开口，所以他是已经做好跟孙壮耗上一天的准备。 至于那种会让人很难受但又不会留下伤痕的手段，那自然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忽而，门被那名刑警推开。 “徐队不好了！孙……孙壮他死了！” 听到这话，徐坤吓得猛地站起身。 第154章 这个内鬼 看着那名刑警，徐坤问道：“你没搞错？！” “孙壮他都没气了！” 因这话，徐坤急忙跑出了询问室。 跑进收监孙壮的房间，见孙壮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嘴角还有唾沫，徐坤忙走过去。见孙壮脸色铁青，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地板，徐坤忙试探了下孙壮的鼻息。确定没有气息，又见孙壮呈现出的是中毒身亡的诸多症状，徐坤都被吓得脊背发凉。 很显然，他认为是有人特意毒死孙壮！ 又因柳荣光有可能是门徒，所以他想到的人自然就是柳荣光了！ 为了保住跟极乐净土有关的秘密居然在刑侦支队杀人？ 这也太放肆了！ 退后两步，徐坤道：“马上把姜法医给我叫过来！” “好！” 那名刑警往外跑的同时，徐坤问道：“今天有谁来看过孙壮？” “我只记得柳队，”那名刑警道，“柳队是知道你抓了个人，所以他就过来了一趟。” “你让姜法医处理这边的事，我去找柳队谈一谈。” “好的！” 离开房间，徐坤立即快步走向柳荣光的办公室。 他没有敲门，他是一手推开了门。 看着正在打电话的柳荣光，徐坤是气得都想把柳荣光暴打一顿！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身为支队长的柳荣光居然阴险到这种程度！ 在认定是柳荣光毒死孙壮的前提下，徐坤自然是想逮捕柳荣光，并通过柳荣光的嘴巴获悉跟极乐净土有关的所有情报了。 看到徐坤，柳荣光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因知道柳荣光正在跟领导通电话，徐坤没有立即爆发。 两分钟后，挂机的柳荣光道：“老徐啊，谁惹你了，你这脸色还真是不太好。”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不？” “你这话听起来好奇怪。” “你是刑警！你要做的是惩恶扬善！让这个社会更加安定！而不是像刽子手那样利用毒杀的方式掩盖真相！我告诉你！你最好束手就擒！别让我对你动粗！当初发现是你拿走了我老婆的手机壳后！我就特别想揭穿你！要不是当时没有证据！我肯定已经逮捕你了！” 听到徐坤的这席话，柳荣光站了起来。 面露难色的同时，柳荣光问道：“老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戴上手铐！要不然我就自己动手！” 说着，徐坤直接将手铐抛在柳荣光的办公桌上。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柳荣光道，“我是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搞得我都不明不白的。” “你知道孙壮是极乐净土一员，所以你特意毒死了他，对不对？” “他被毒死了？” “你还装蒜？我知道你之前去看过他！” “我去看他不是很正常吗？”柳荣光道，“你把他关起来，身为支队长的我自然要去问下是怎么回事。至于你说孙壮被毒死一事，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现在去看下监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行，”徐坤道，“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监控！” 拿起手铐，徐坤便往外走去。 见状，柳荣光也跟了出去。 来到监控室，徐坤便开始看监控。 徐坤是以倒放的方式看监控，因现在法医姜苒已经在那房间，所以一开始看监控的时候他自然看到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的姜苒。看到姜苒以后，徐坤便开始倒放。徐坤原以为自己可以看到柳荣光逼迫孙壮服下毒药的一幕，但他看到的却是另一名刑警逼迫孙壮服下毒药。尽管这名刑警故意戴着帽子低着头，但徐坤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居然是他的得力助手吴成军！ 而因是柳荣光让吴成军当他的助手，所以他自然认为极有可能是柳荣光唆使吴成军毒死的孙壮！ “这是怎么回事？”被吓到的柳荣光问道，“小吴居然把孙壮给毒死了？” “是，所以现在必须先把小吴给抓回来！” 说罢，跑出去的徐坤便询问大家吴成军的下落。 从门卫那边得知吴成军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离开刑侦支队，徐坤便做紧急部署。 安排好各自任务并让大家立即行动后，徐坤也驾车离开了刑侦支队。 在前往吴成军住处的途中，他接到了姜苒打来的电话。 待他接通，电话那头的姜苒道：“徐队，死者是死于三氧化二砷中毒，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砒霜。关于验尸报告，这需要等我这边验完尸才能出具。” “那先这样，我在开车。” “听说是吴成军毒死了孙壮，是不是？” “对！” “吴成军平时给我的感觉挺正直的，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叫杀人灭口。” “那你们抓到他了吗？” “他一个小时前就离开支队，手机还关机，所以现在暂时不知道去向。他当了五年刑警，反侦察能力远在一般罪犯之上，所以要想把他抓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正支队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我也很头疼，而我已经跟他们交代过这事不能外传，我不想因为内鬼一事影响到了咱们支队的名声。所以这事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虽然只是个法医，但我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对的。” 说出这两个字，徐坤便挂机。 同一时间，江露病房。 此时病房里除了王博远、吴俊玉、江德高以及躺在病床上的江露以外，主治医师也在场。 询问完情况又做了检查，主治医师便离开。 主治医师的嘱咐跟前几次差不多，无非是让患者家属跟患者多聊聊天之类的。 主治医师离开后，王博远道：“反正就是多跟露露谈谈心，那种太过平淡的话题就没有必要聊，要的是那种能让她很高兴或者很伤心，反正就是能让她情绪波动很大的话题。有个话题我不想当着她的面跟你们聊，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话题。昨晚我有跟婷婷谈心，她将当年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江德高叫道：“这混账！明明跟她说得很清楚的！” 看到岳父这态度，王博远心里是很不爽。 盯着岳父的同时，王博远道：“她们姐妹俩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就不能一视同仁？还有当初她得了白血病，你这个当爸的是不是都不介意她死掉？” 第155章 脸皮重要 “她是不是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说了？” “我觉得差不多。” “那我就在这里跟你说个明白好了，”江德高道，“当初是她叫她姐去见你，不是我们逼迫的。在知道她得了白血病以后，我们也想过筹钱给她治疗。当时你跟小露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的要求很简单，她不能再介入你们的生活中去。既然一开始是她选择放弃你，那她就没有再跟你在一起的权利。如果那样，不是会对小露造成伤害？结果当时她就跟我吵架，说什么我没有资格要求她这样那样的，我都快要被她气死了。最后谈不拢，她就说她要离家出走。当时我就说如果她敢跨出家门，她就不再是我江德高的女儿，结果她就走了。之后我们一直试图联系上她，但她一直不肯接我们的电话。所以我想着既然她不肯拿我当爸了，那干脆就当没有生过她这个女儿好了。所以就这些事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我不是不肯筹钱给她治病，是她不肯放弃她早就放弃的那些，懂不懂？” “所以你就不介意她因为得不到治疗而死去了？” “我想联系她，但联系不上。” “在离家出走之后，她有找过我，以她姐的名义，结果我压根没有认出来。” “她们是孪生姐妹，从小到大都喜欢互相模仿对方。别说是你，就连我跟我老伴有时候也分辨不出她们谁是谁。” 江德高刚说完，吴俊玉插嘴问道：“博远，那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等露露醒来你们就知道了。” “你该不会是想跟小露离婚，之后跟小婷结婚吧？”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我只希望露露能早点醒来。” “不管怎么说，小露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绝对不能伤害她。作为长辈，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我是觉得你肯定不能跟小露离婚，更不能脚踏两条船，所以你就拿小婷当小姨子，就当你们以前压根就不认识。小婷那边的思想工作我去做，好不好？” “你们知不知道露露她……” 王博远是想说他妻子早已出轨，甚至还是个罪犯，但他又说不出口。 岳父岳母年事已高，最近又精神憔悴，所以他真不想给岳父岳母增加新的负担。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婷。 一脸怒意的同时，江婷气呼呼道：“你这个当爸的为了脸皮撒谎！也真是有够可笑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呵呵一笑后，江婷道，“离家出走以后你们确实有联系过我，我还跟你们谈了治疗的事。当时我说我还是很想活下去，你却又拿讨论了不止十次的事当借口。你说如果我要拆散我姐跟他，你就绝对不会花一分钱在我身上。我说我保证不这么做，你又说要我写保证书什么的。反正我听出你就是不想因为给我治疗而倾家荡产，你甚至还叫我自己到网上募捐，说什么只要那些网友每个人出几块钱，我就能凑足医疗费了，所以你真的不配当我爸爸！” “我让你写保证书是希望你能遵守约定，懂不懂？” “所以我姐的幸福比我的性命还来得重要？” 被女儿这么一反问，江德高当即说不出话来。 这时，吴俊玉道：“你们别吵了，不要影响小露休息。” “其实这样吵一吵没什么不好的，”江婷道，“我姐现在就需要刺激，不管是正面刺激还是反面刺激都有效。如果还是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和平，家庭关系也很和谐，她可能这辈子都懒得醒来。我说老姐，现在你老妹我就站在这里，已经将以前的事都说得清清楚楚的了。作为当事人之一，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啪！ 江德高一巴掌甩在了女儿的脸上。 “给我滚！”江德高叫道，“我这辈子就只有江露这么一个女儿！你江婷早就不是我女儿了！” “是那些网友捐款让我重生，所以你女儿江婷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跟你姐比起来！你简直就是太不成熟了！” “这就是你们从小到大都偏袒我姐的原因吗？”江婷道，“我确实没有我姐来得成熟，但我也没有我姐来得阴险，你们根本不知道有哪些错是她犯但每次都是由我来承受后果的！” “你们别吵了，”吴俊玉道，“还让不让小露好好休息了？” 听到这里，王博远道：“婷婷，咱们走。” 王博远带着江婷离开病房的同时，江德高吼道：“王博远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玩弄了我大女儿现在居然还要来玩弄我二女儿！我跟你没完！” 王博远原本想反驳，但不想再继续吵下去的他还是选择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后，王博远都觉得没有之前来得压抑。 看着捂着脸朝电梯那边走去的小姨子，王博远道：“王婆在七楼，我们去看她，走楼梯就好。” “嗯……” 来到七楼，王博远没有立即带着小姨子去王婆的病房，而是问道：“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 “就是想看下我姐有没有醒来。” “所以你在外面听到我跟你爸妈的谈话了？” “是啊，”眼眶有些红的江婷道，“他那语气我是真不喜欢，当初明明是他不给我钱做治疗的。” “我猜到了，跟你姐结婚的这些年，我能感觉得出你爸是一个比较势利还吝啬的人。至于你妈，估计因为你家是你爸做主，所以她向来都是听你爸的话。今天我其实不想当着你姐的面聊那些事，但我又觉得你姐听到这些话会受到刺激，指不定就会突然醒过来。刚刚吵架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你姐，结果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我都搞不明白昨天你姐的手指怎么会动，又怎么会流泪。” “姐夫，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昨晚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你说那些事的？” “肯定要说的，”笑得很温和的王博远道，“我一直觉得我有知情权。” “可现在家庭关系变得更加糟糕了！” “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那我还是有错了？” “肯定的。” 听到姐夫这话，江婷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第156章 是否内鬼 见状，王博远道：“你错就错在一开始没有跟我见面，当然这并不是导致目前这状况的根本原因。要说根本原因，还是你爸太宠你姐，动不动就把你给忽略了。要是他能公平对待你跟你姐，想必当初他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来。比如不会要求你做出什么保证或者写保证书，而是砸锅卖铁都要把你的病治好。对了，你姐以前经常让你背黑锅吗？” “挺多次的。” “比如？” “比如家里什么东西打坏了，一般都说我打坏的。又比如在外面惹是生非了，一般也都说是我干的。反正因为我跟她是孪生姐妹，我又不介意帮她背各种各样的黑锅，所以久而久之她犯错了就直接说是我干的，而我都是习惯性地承认。我就想着只要我姐对我好，一直替她背黑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有时候我都在想着不只是我爸把我姐宠坏了，我也把我姐给宠坏了。当然对于她出轨的事，我是完全不知情，这几年我跟她都没有怎么联系。”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她曾跟你说过，说如果她出事了，你就替她照顾我跟雪雪，这其实就是想把曾经你应该得到的还给你，对吧？” 听到姐夫这话，皱了下眉头的江婷是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是这样。” “希望她能早点醒来。” “这样大家就都可以解脱了。” “是啊！” 聊到这，王博远便带着小姨子去见王婆。 直至十一点，一无所获的徐坤才回到刑侦支队。 因柳荣光之前跟他通过电话，所以他是直奔柳荣光的办公室。 对于柳荣光跟吴成军是否一伙，徐坤还不得而知。 但因早上跟柳荣光叫板，所以有些话自然有说开的必要。 当他走进柳荣光的办公室，柳荣光忙问道：“抓到吴成军了没有？” “还没，”徐坤道，“离开刑侦支队之后他是开着摩托车沿着北大路逃窜，之后进入了零监控的区域。他在咱们支队待了五年，对清乐市摸得一清二楚，哪里有监控哪里没有监控等等都知道。甚至对于我们会如何部署抓捕行动，他可能都会猜到个大概。他曾经跟着你混，这两年又跟着我混，所以要想抓到他这种具有反侦查意识的身边人，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加上他在毒死孙壮之前肯定就做好周密的计划，所以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抓到他。” “为什么早上你会认为是我毒死了孙壮？” “因为有人说你去看过孙壮。” “我去的时候孙壮还好端端的。” “我知道，所以是吴成军干的好事。” “这个吴成军简直就是个疯子！” “柳队，你知不知道极乐净土？” “知道。” 听到这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徐坤被吓了一跳。 没等徐坤开口，柳荣光问道：“你也在查极乐净土？” 听到这话，徐坤就意识到柳荣光也在调查极乐净土。 当然，他不确定柳荣光是想套他话还是真的在调查极乐净土。 心有防备的同时，徐坤问道：“你查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线索，极乐净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柳荣光道，“但有一点我非常确定，咱们支队里肯定有内鬼。为了查出内鬼是谁，我才偷偷在我的办公室安装了监视器跟监听器。所以前些天看到小苏在我的办公室里翻来翻去的，我还想着她会不会是内鬼。要不是她才来实习不久，我还真会这么认为。而就今天吴成军的所作所为来看，我要找的内鬼八成就是他了。” 听到这里，徐坤问道：“为什么你知道咱们支队有内鬼？” “在你没有来之前发生过一起凶杀案，当时那个案子是我负责的，我有带着好几个警员赶到案发现场。一开始报案的人向我反映，说有看到一张写着一行字的纸在案发现场，但我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也问过包括吴成军在内的几个警员，他们都说没有瞧见。我还问报案的人纸条上写着什么，报案的人说是什么爱丽丝。献给黑暗爱丽丝，我知道肯定就是这么一句话。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对跟我一块出警的几个警员留了份心眼，但一直没什么发现。还有你说你在找你老婆的手机壳，我觉得应该也是被吴成军给拿走了。吴成军很有可能是极乐净土的门徒，专门负责销毁一些对极乐净土不利的证据。比如那张纸条，比如你老婆的手机壳。而且我认为极乐净土这几年都处于分裂状态，有一部分门徒主张杀人不留下跟极乐净土有关的证据，但有一部分门徒却认为必须留，这样才算是完成了整个仪式。对于那些留下证据的凶杀案，像吴成军这样的门徒就会负责销毁，你觉得我的分析如何？” 对于柳荣光的分析，徐坤是觉得有些道理。 但他又怕柳荣光也是极乐净土的门徒，说这些话是准备将所有脏水都往吴成军身上泼。 假如真是这样，他总觉得他最多只会找到吴成军的尸体。 因为，只有死人的嘴巴才闭得紧，才不会将柳荣光给出卖了！ 徐坤是这样想，但他不可能傻到说出来的地步，所以他是道：“肯定就是这样，这个吴成军也太可恶了，居然替极乐净土擦屁股。我说老柳，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吴成军，这样才能知道极乐净土的老巢在哪，管理层有哪些。只有知道了这些，我们才能将极乐净土一网打尽！” “抓捕吴成军这事就靠你了，我今天还要去公安局那边开个会。” “我已经给他们分配了相应的任务，有的待在交警大队那边，有的是去找吴成军的家人。我也跟技术科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一旦吴成军的手机开机，他们就会立即将吴成军所在的位置告诉我们。不过以我对吴成军的了解，这种低级错误他基本上不可能会犯。”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尽快找到他，他是咱们清剿极乐净土的关键性人物！” “我知道。” 就在这时，徐坤的手机响了。 见是技术科那边的人打来的电话，徐坤忙接通。 “徐队，我们已经定位到了吴成军手机所在的位置，但……” “别但是，直接说在哪！” 第157章 推荐了他 “根据定位显示，他的手机现在是在厦门那边。” “厦门？跑得这么快？” “定位是这样显示的。” “那你们打电话过去了吗？” “有打会通但没有人接。” “那行，那你们继续追踪定位，直到电话打通了再告诉我。” “好的。” 挂机后，徐坤道：“我先去忙我的了。” “去吧老徐，等你的好消息。” 听到柳荣光这话，什么也没说的徐坤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的徐坤是眉头紧皱。 按照他对吴成军的了解，吴成军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再加上这里驾车到厦门至少要三个小时，并且吴成军一上高速或者坐高铁就会被他们发现行踪，所以他总觉得吴成军并没有在厦门。应该是提早让人把手机带到厦门，之后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开机，试图将他们的搜查重心转移到厦门那边去。 想着，徐坤便用座机打电话给技术科。 通了后，徐坤道：“我是徐副支队长，定位位置是在闹市区还是？” “是在闹市区，火炬广场附近。” “定位位置有没有移动？” “已经定格三分钟了。”